小冤家1.2
*双向暗恋
明诚正在大一的暑假。
明楼在吃早餐的间隙抬起眼来看他，什么时候开始闭着眼睛吃早餐了？哪里学的规矩。
“你多大了，餐桌上闹觉？”
明诚依旧闭着眼睛：“我没——”
明楼看了一眼他，把黄油刀摔进盘子里。
明诚吓得睁开眼看，明楼的面色被扫了一圈。行，算着准着呢。没事儿。他又闭上眼睛。
明楼不会说他。
他清楚着呢。
大姐去苏州出差，明台和女朋友去泰国玩。家里突然空荡起来，连早上的早餐都无限推迟，到不能再推迟。
明诚这副样子，大概是只有明楼才知道。
青年的脖颈是裸在外面的，松松垮垮的睡衣领子挂在肩膀上，眼睫毛软软绵绵地阴翳了一大片，头发也是蓬蓬的，像在放牧睡眠羊群。
就这样毫无防备地，在他面前。
“你是不是在外面交女朋友了？”
明诚的眼睛马上睁开了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明楼第一次问他是在什么时候来着？
高三暑假。
明诚站在楼底下，42度的地表温度，他像在冰窖里面吃挫冰。
他没说话。早餐很快吃完了。
明诚转身上楼。
明诚晚上没有回家。
这个孩子变得越来越奇怪了。
明楼拿起手机，锁屏被划开，要给他拨出去。电话就打进来了。
陌生号码。
“喂——哥！”
哦，是明诚。
那里头像被果浆和马提尼酿了一夜的声音。
明诚在路灯下面等他。坐在长凳上，仰着脸。
明楼靠边停车，等走过去了才看清。
他整个气血都像往头上涌动，明诚的长腿，露了大半在外面，偏偏这裤子还是背带的。
他把明诚揪着衣领子提了一截。
又凶又急。
“你穿的这是什么？”
明诚只看见他来了，也听不清明楼说的是什么。他有点高兴，咧开嘴，去抱他：“唔——哥——”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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